——以国图、上图藏稿本日记为例
日记书写用纸有空白素笺、套格纸两类,空白素笺无任何标识,单靠纸张本身与纸上文字内容难以考其出处,而套格纸版心刻有纸店或日记书者字号、堂号,则为本文考证稿本日记笺纸来源提供了相关依据。现存最早的手稿本日记是上海图书馆藏元代《郭髯手写日记》,用空白素笺书写而成。明代稿本日记内素笺、套格纸均有使用,套格纸版心有镌字,但因留存极少,缺乏总体的代表性,难以窥及其时笺纸确切使用情况。清代稿本日记留存数量不可胜计,套格纸形制多样,版式、版心镌字面貌丰富,呈现出与行格笺、名号笺相类似的特征。
现存清代稿本日记以红格、蓝格纸为主,何绍基《蝯翁日记》、张文虎《舒艺室日记》、潘曾绶《绂庭日记》用红格套格纸书写,张廷济《清仪阁笔记》、顾文彬《过云楼日记》用蓝格套格纸书写。用黑格套格纸书写的日记极少,湖州刘承幹《求恕斋日记》前数册一直用红、绿印套格纸,宣统二年(1910)至民国二年(1913)用绿色“求恕斋”套格纸,民国三年(1914)至民国五年(1916)六月十七日用红色“求恕斋”套格纸,因刘氏生母此日故世,故其此后至1927年一直用黑色“求恕斋”套格纸。[3]

套格纸版心镌刻书体大致可分为“宋体”与“写体”两种。[4]版心镌“宋体”的有潘祖荫“滂喜斋”、王诒寿“缦雅堂”、李鸿裔“靠苍阁日记”、金武祥“粟香室”“木兰书屋”、张嘉璈“张嘉璈公权”等。此类字法、刀法较为相似,笔画排列整齐均匀,转折处棱角分明,横笔起笔、收尾处有明显的三角形。“写体”镌字特征涵盖版刻书法中的近颜、近欧、欧颜三种。[5]还有一类字形结构、书写风格与前三者有明显差异,较之前者更具个性与艺术气息。如黄彭年“青莲室制”、赵宗建“松茂室”、江标“元和江氏笘誃写本”、孙点“梦梅华馆”等。此类套格纸写样者应多为擅长书法之人,以端楷手书写样上版,书写流畅自然而不落入流俗窠臼。

廿三日。阴。早晨到馆,致丁生柬,取到金君字样,笔意方劲,雅近平原,极合格也。[6]
总体来看,坊售的形式较为单一,私家套格纸相对更为考究一些。国图、上图藏用私家套格纸的清代稿本日记数量较少,有顾文彬《过云楼日记》、黄彭年《黄陶楼先生日记》、任道镕《寄鸥馆日记》、陈倬《陈培之先生日记》、王韬《蘅花馆日记》、潘祖荫《潘文勤公日记》、王诒寿《缦雅堂日记》、李鸿裔《靠苍阁日记》、金武祥《粟香室日记》、袁昶《渐西村社日记》、陶濬宣《稷山读书楼日记》等。文人制作私家套格纸不仅见于日记内,也见于其诗文集以及日常手稿之中,如王韬“蘅花馆”套格纸亦用于其《瀛壖杂志》内,潘祖荫“滂喜斋”套格纸还见于其抄写的明文震亨《长物志》十二卷内,陶濬宣“稷山读书楼”套格纸在其《唐宋诗目》中亦可见,等等。[7]

日记的装潢以线装的方式为主,每页按版心中缝折叠,书口向外,日记的封面与封底则选用米黄、磁青、湖蓝色纸。装订大多十分简约,与书籍装订方式无异,诚如清代藏书家孙从添所言:“装订书籍,不在华美饰观,而要护帙有道。款式古雅,厚薄得宜,精致端正,方为第一。”[8]日记通常采用纸捻穿孔,每两孔相隔较近,有沈宝禾《忍默恕退之斋日记》、祁世长《祁子和先生日记》、萧穆《敬孚日记》、金武祥《粟香室日记》;或是在靠近书背处打四到六个洞眼,再穿上棉线或丝线,如李慈铭《越缦堂日记》、吴大澂《北征日记》、盛宣怀《补楼销假日记》,等等。另有翁心存《知止斋日记》采用卷轴的方式进行装订,或许为后人装裱。当时亦有文人在装订之上别出新意,袁昶日记甲册《濑斋日录》前便有题记,言其线钉本格式为开山祖本:“线钉本如此格式,以此册为开山祖本。缘此前所有日记有草钉,有线钉,皆与此本样式不同也。”[9]

上海图书馆藏
(一)松竹斋
松竹斋即今荣宝斋前身。康熙十一年(1672)由绍兴张氏在琉璃厂开设,主要经营刻书、文房四宝、古玩、字画装裱,以及承接公文用纸、科场考试用卷等业务。松竹斋创立不久后便因质优价廉、服务周到而名噪京城,夏仁虎《旧京琐记》中夸赞松竹斋所制笺纸雅致精洁,非外省纸铺所能及:
松竹斋套格纸版式大多为四周双边、单鱼尾,每半页界格八到十行不等。带字格的松竹斋套格纸为少数,翁心存《知止斋日记》咸丰五年(1855)至同治元年(1862)间所用的字格纸均出自松竹斋。现存清代稿本日记中,用松竹斋售套格纸的数量最多,国家图书馆有翁心存《知止斋日记》、何绍基《东洲草堂日记》、黄彭年《黄陶楼先生日记》、翁曾翰《海珊日记》;上海图书馆有何承禧《介夫日记》、王庆云《王庆云日记》、潘曾莹《小鸥波馆日记》、潘曾绶《绂庭日记》、许庚身《春明日记》、李慈铭《越缦堂日记》、吴大澂《恒轩日记》、廖寿恒《抑抑斋日记》、顾肇熙《吉林日记》、庞鸿文《鄂轺日记》、张佩纶《兰骈馆日记》。且这仅仅是国图、上图公开的清代稿本日记中使用松竹斋套格纸的情况,其纸笺使用人数之多,可见一斑。

懿文斋是清代开业较早的南纸店,以木版刻印各种笺纸著名,至今仍在经营。郑振铎曾往懿文斋购买笺纸,在其《访笺杂记》中提及懿文斋大概位于琉璃厂西门东边:
使用懿文斋售套格纸的有潘曾莹《小鸥波馆日记》、何汝霖《何汝霖日记》等。其版式为四周双边,每半页八到九行界格不等,单鱼尾,版心下部刻“懿文斋”三字。光绪、宣统年间,缪荃孙、文廷式、王国维等人手稿亦多用懿文斋稿笺,邵瑛、唐烜、贺葆真日记内对懿文斋皆有所记。至民国以后,懿文斋笺纸仍旧是光、宣时期所流行的李伯霖、刘锡玲、戴伯和诸人所作的款式,没有什么新式样,大多为谐俗应市的通用。[18]
(三)鸿文斋
文献记载可查的鸿文斋共有三处。一为武林鸿文斋,是道光年间一刻书坊,刻有项鸿祚《忆云楼词稿》四卷本。[19]一为琉璃厂书店,是刘英怀在光绪二十年(1894)开设,于观音阁内,主要经营各类书籍。[20]一为南纸店,在琉璃厂桥东路南。[21]用鸿文斋套格纸的有何兆瀛《何兆瀛日记》、何承禧《介夫日记》与潘曾莹《小鸥波馆日记》,何兆瀛、何承禧父子二人日记版式以及版心镌刻字法、刀法完全相同,应是在同一店铺购买。三人使用鸿文斋套格纸撰写日记的时间最早在咸丰十年(1860),购买笺纸的时间则会更早。无论是购买笺纸还是后面的撰写日记时间,都早于光绪二十年(1894)刘英怀开设书店的时间,故可以排除该书店。而琉璃厂鸿文斋南纸店,相关记载寥寥无几,或为一家并不知名的纸铺。
据其三人生平事迹,何兆瀛十九岁随父至京师,同治六年(1867)出任浙江杭嘉湖道。在此期间往来于京浙,其《心盦词存》同治十二年(1873)在武林刊刻,《心盦诗存》《心盦诗外》《老学后庵自订诗》光绪年间在武林刊刻,子承禧亦曾在武林刻书,可见何氏父子二人与武林刻书业往来密切,故其所用套格纸出自武林鸿文斋刻书坊的可能性较大。潘曾莹则自咸丰八年(1858)三月离开苏州入都之后,一直在京居住直至病逝[22]。其同治三年(1864),同治五年(1866)、同治七年(1868)至九年(1870)的日记均用鸿文斋笺纸记录。潘曾莹虽久居京中,但无法断定其日记笺纸购于琉璃厂南纸店,因潘氏与何兆瀛二人过从甚密,亦不排除其日记笺纸为何兆瀛自武林带至京中赠予潘氏的可能。
(四)秀文斋
秀文斋南纸店位于北京琉璃厂,匾额为军机大臣翁同龢题写。光绪中叶,慈禧太后常以书画恩赏大臣,其画多由缪素筠先作粉本,或受命代笔。缪素筠除在宫内供奉外,亦常作画售于琉璃厂,世人趋于太后所好,争相购买。秀文斋抓住时人喜好,以缪素筠之作刻笺售卖。冯锡仁致蕴庵信札即是用秀文斋制笺,其上有“女史缪素筠写”的款记。[23]
京中文人士子多往秀文斋购书、阅书,刘绍宽日记曰:“往琉璃厂,过秀文斋,看张季直散馆卷。”[24]或至秀文斋买纸墨文具、装裱字画,光绪三十三年(1907)一月廿一日唐烜记:“至秀文斋买白折洋纸数匣,又去年刘韵生由东洋寄赠洋织绒山水一横幅,嘱秀文斋为装成琉璃框罩。”[25]可见秀文斋是一家集刻书、售书、售卖文具及装裱字画为一体的综合性南纸店。当时琉璃厂较为知名的南纸店多以此模式经营,如松竹斋、懿文斋。用秀文斋套格纸书写的日记有廖寿恒《抑抑斋日记》、文廷式《旋乡日记》、严修《严修日记》等。版式为四周双边栏,每半页九行界格,单鱼尾,版心下方镌有“秀文斋”三字。
翰文斋创办于光绪十二年(1886),坐落于北京琉璃厂。主人韩俊华,河北人。韩俊华对古旧书籍收售的业务知见极广,早年跟随宝文斋徐苍崖学习,韩氏出师后,自设书摊为业。先后收得山东益都李南涧、内城李勤伯的藏书,蓄书琳琅满目,不数年已与各大书铺鼎立。翰文斋还收入了许多宋元秘本、名家校本与孤传稿本,转而售卖给那些藏书家,徐坊、叶德辉、张元济、傅增湘等著名藏书家都在翰文斋收购了不少宋元佳椠。[26]
翰文斋以刻书、贩书称著,其收售善本甚夥,刻工甚精。陈夔龙在《梦蕉亭杂记》中赞其刻工为琉璃厂第一:“迩时京师刻工,以琉璃厂西门翰文斋为第一。”[27]胡思敬亦道翰文斋收藏较他商更为丰富:“京师琉璃厂书贾凡三十余家,唯翰文斋韩氏席先世旧业,善结纳,赀本尚充,收藏较他商富。”[28]京中士大夫多来光顾翰文斋,逐渐成为官员集会、小坐之所。孙宝瑄日记内数次记在翰文斋“小坐”“略坐”,李慈铭、缪荃孙、叶昌炽、唐烜、江瀚、汪荣宝、贺葆真等人日记内均有在翰文斋购书、阅书之记录。用翰文斋套格纸撰写日记的书者较少,国图、上图所藏的仅有潘曾莹《小鸥波馆日记》。其版式为四周双边,每半页八行界格,单鱼尾,版心下部镌有“翰文斋”三字。
除却以上所列五家,还有青莲室、四宝斋、玉竹斋、翰宝斋、青云书屋、松茂室,等等,分布于北京、苏州等地。总体使用数量较少,版式亦差别不大,大都为四周双边栏,半页七至九行界格,亦有少量带字格的笺纸,纸铺名居于版心下方。这些纸铺今已不存且多无记载,却因日记的承载得以传世,在历史的缝隙中留下丝丝痕迹。
从日记版心镌字来看,清代的文人之间应有互赠私家套格纸的现象。黄彭年《黄陶楼先生日记》共五十四册,现藏于国家图书馆。[29]日记第一册版心镌“戴经堂日钞”,第四册镌“待归草堂”,第二十五册镌“补读轩丛录”“桐华楼”,第三十四册镌“凤楼修记”,其余册分别镌“松竹斋”“五芝堂”“翰宝斋”等纸店名。第一册“戴经堂日钞”用其父黄辅辰日记笺纸。第四册“待归草堂”则为其好友唐树义《梦砚斋日记》用笺。[30]待归草堂是唐树义任湖北布政使时,寄声家人为其在贵阳所建,后称病回籍,与其子唐炯二人在此堂中与诸名士交游,黄彭年即草堂中的常客。[31]黄彭年为贵阳颇有名气的散文家,唐树义对黄氏文章多有欣赏,唐树义去世后,黄彭年为其撰写了墓志铭[32],并与其子唐炯结为儿女亲家,二人诗文唱和往来频繁。黄彭年在《次鄂生韵兼示蜀君甥》一诗中记其二人为伯仲之交,学时便相交甚厚:“与君伯仲交,识面各先后。伯子殂京华,望云思父母。忽已十四年,遗孤一编守。因忆同学时,相期何其厚。”[33]除此外,黄氏还有《山月怀鄂生》《江楼晚眺怀鄂生》等多首怀念故友唐炯之作。光绪十六年(1890)十一月二十七日唐炯致书黄彭年,十二月初四黄彭年即病逝于湖北布政使任上。此时唐炯在云南督办矿务,他写给黄彭年的这封信函,黄彭年是否收到则未可知。[34]
(本文为节选,原文请参见《大学书法》杂志2024年第四期137页)
[2]关于套格纸版式的相关论述,参见姜昳.中国传统书写用纸的文献学研究——以笺纸、套格纸为中心[D].上海:复旦大学,2008:80—82.
[3]上海图书馆.上海图书馆藏稿本日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163.
[4]据严佐之《古籍版本学概论》,陈正宏、梁颖《古籍印本鉴定概说》中的两分法体系框架,以及套格纸版心镌字的书法特征,笔者将其字体分为“宋体”与“写体”两类进行论述。
[5]刘元堂.宋代版刻书法研究[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21:81—83.
[6]转引自郑幸.清代刻工与版刻字体[M].北京:中华书局,2022:197.
[7]姜昳.中国传统书写用纸的文献学研究——以笺纸、套格纸为中心[D].上海:复旦大学,2008:113—172.
[8]孙从添.藏书纪要[G]//任松如.四库全书答问.常德:启智书局,1933:327.
[9]上海图书馆.上海图书馆藏稿本日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94.
[10]王宇.南纸店、笺扇庄对近代美术流派及社团的影响[G]//范景中,曹意强.美术史与观念史:第26册.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613.
[11]夏仁虎.枝巢四述旧京琐记[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128.
[12]翁同龢,著;翁万戈,编;翁以钧,校订.翁同龢日记[M].上海:中西书局,2012:377—2969.
[13]翁同爵在其书信中言:“此次折京出差,可往松竹斋取黄面红裹折十个,黄面红裹封套十个,黄绫包袱两个,交其带来。”见李红英.翁同爵家书系年考[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5:104.
[14]曾国藩曾托外甥为其购纸,信中提及早先在松竹斋所买纸并不称意:“此间所用信笺多不如意,上次在松竹斋买者亦不甚好。甥为我代买佳者,大约较常用之笺横宜加宽,蜡宜稍薄,纸质宜厚宜细而已。”见曾国藩.曾国藩全集:第30册[M].长沙:岳麓书社,2011:166.
[15]郑振铎.访笺杂记[M]//郑茂达.制笺艺术.北京:荣宝斋出版社,2012:63.
[16]徐珂.清稗类钞[M].北京:中华书局,2010:691—692.
[17]皮锡瑞与郑孝胥日记内都有记前往懿文斋观看殿试样卷的记录。《皮锡瑞日记》:“遂至琉璃厂懿文斋,观三鼎甲样卷,朝考白折字甚大,已满格矣。”见皮锡瑞.皮锡瑞日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5:34.《郑孝胥日记》:“同博泉出步厂甸,诣懿文斋观梦华殿卷。”见郑孝胥.郑孝胥日记[M].北京:中华书局,1993:138.
[18]郑振铎.访笺杂记[M]//郑茂达.制笺艺术.北京:荣宝斋出版社,2012:64.
[19]项鸿祚,著;曹明升,点校.小墨林诗钞[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6:13—18.
[20]“刘英怀,字健卿,于光绪二十年开设,在观音阁内,多新书;至民国□年倒铭德堂旧址始通大街,经营二十余年歇,近易文宝斋墨盒铺。”见孙殿起.琉璃厂小志[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86.
[21]孙殿起.琉璃厂小志[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144.
[22]李文君.吴大澂致潘曾莹未刊信札考释[J].苏州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4):56—60.
[23]王宇.南纸店、笺扇庄对近代美术流派及社团的影响[G]//范景中,曹意强.美术史与观念史:第26册.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620.
[24]刘绍宽.刘绍宽日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8:198.
[25]唐烜.唐烜日记[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7:281.
[26]萧新祺.琉璃厂最古老的书店——翰文斋[G]//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文史资料选编:第40辑.北京:北京出版社,1991:279—280.
[27]陈夔龙.梦蕉亭杂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8:16.
[28]胡思敬.国闻备乘[M].北京:中华书局,2018:203.
[29]“黄彭年,字子寿,后寄籍贵州。道光二十五年中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见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湖南省志:第30卷[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2:408.
[30]唐树义.梦砚斋日记[G]//李黔滨,朱良津.贵州省博物馆藏品集.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13:160.
[31]郑珍,著;黄万机,黄江玲,校注.巢经巢文集校注[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3:235.
[32]黄彭年在为唐树义撰写的墓志铭中道:“以彭年于公为故人子,公生平喜彭年所为古文,来请铭,因叙而铭之。”见黄彭年.清故通议大夫湖北按察使唐公墓志铭[G]//冯楠.贵州通志:人物志.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1:155.唐树义逝世后,黄彭年作《金口追悼唐子方先生》一首:“毅魄森森上九霄,誓驱民劫扫氛妖。苌弘碧血终遗恨,正则离骚赋大招。犹记当年考方策,预筹未雨惜漂摇。洪涛浩荡英灵在,旧部关怀沴定消。”见黄彭年.陶楼诗文辑校[M].济南:齐鲁书社,2015:37.
[33]黄彭年.陶楼诗文辑校[M].济南:齐鲁书社,2015:8.
[34]冯飞.忠孝成山——一个家族的四百年家国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279—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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