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泉在瑞典同期连开八场个展,打破中国艺术家海外同期四场个展的记录

林江泉在瑞典同期连开八场个展,打破中国艺术家海外同期四场个展的记录

在“林与曾”瑞典个展的VIP预展期间,国际知名足球少帅斯文-戈兰·埃里克森与该个展团队展开交流。


今年7月,艺术家与建筑师组合林江泉、曾东平(林与曾)携八场完全不同学术方向的个展登陆瑞典港口城市哥德堡和诺奖作家塞尔玛的故乡韦姆兰省。八场个展所涉及的领域有文学翻译、艺术史、语言学、社会评论、政治与历史、公共关系、小说译本研究和出版业调查等。除了三千平米的大型个展,还有不同类型的中小型新作展,分别是在哥德堡林奈帕特森画廊展出的“海伦娜翻译Cinq le Choeur, Anne-Marie Albiach1966-2012的过程:林江泉个展”;在哥德堡Nils Ericsonsgatan展出“林江泉:为电箱正名”;在韦姆兰省孙讷市立图书馆和白桦画廊展出三千平方米的大型个展“三个译本:林与曾”;在孙讷市Fryken画廊展出“王怡、林与曾:斯德哥尔摩的互文与互图”;在蒙克福斯市Flacos画廊展出“Staffan Jofjell、林与曾:修复已丢失的1985柏林六日单车赛现场录音磁带项目”;在大型当代艺术馆——阿尔玛美术馆展出“林江泉:微干预与隐藏自我”;在超过三十年历史的赫德伦画廊展出:“阎连科《列宁之吻》和陈染《私人生活》的瑞典语版翻译研究:林江泉项目”;在海登斯出版社艺廊展出:“林与曾:瑞典小型出版社调查报告”。八个个展在7月内陆续进行,大展将有两个多月的展期。林江泉在瑞典同期连开八场个展,打破了中国艺术家一周三场和同期四场个展的记录。

林江泉表示:“艺术实践的持续性更新或具有密度黏性的发生,都是在等待‘直到光线赶上我’的那个时刻。艺术家们在一百场中练习,往往是为了等待第一百零一场的到来。同期举办八场各异的作品展,实际上只是为了塑造小说里的一个真实的角色。如同一些导演拍几部电影都是为了讲同一个故事。”

“林江泉同期八场的模式提醒了人们,基数词是可以用来做艺术实践的。艺术家苦心追寻各种主题,却忘记了阿拉伯数字就可以创作。”瑞典的艺术学教授埃里克·克里斯汀在林与曾的个展现场说。林江泉直言,关于基数的艺术实践来源于女儿一岁左右时复述大人口授数字的行为。

“同期开多场个展的实践模式实际上是‘自我节制’的一种方式,是我们团队深刻推拿定夺的结果。其实,我是一个有乌龟节奏和蜗牛速度的人,正如我的合伙人说的,我的每一刻都像在度假,有着慢动作的人生。正因为这样,我完成同期多展需要长期收藏毅力,并施予耐心的技艺,对时间从不敢怠慢和松懈,需要严谨而精细的时间管理。我可以想得很慢,但做得很快,也许这就很容易发现阿基里斯和兔子都比乌龟和蜗牛慢的秘密。”林江泉直面艺术家自身的经营精神,他指出,“同期八场的策展模式不在于竞争化层面,与发展步伐的加速度也无关,而是尝试挑战艺术或策展学发展的局限性,‘同期八展法’只是一种思考模式而已。”

林江泉剖析道:“个展实际上是艺术实践,我们不只关注它的传播学部位。展览是作品公开测试、勇于自我批判和校正的最佳途径。批判和赞誉是驱动实践和带入深刻思考的创作材料。对于策展型而非工作室的艺术家来说,场馆和公共空间是他们的实践场所,个展的数量是艺术实践的基本单位和基础方法论,量与质相生,同期数展所隐藏的深和笔调之远比量还多。在某种文化语境中,人们比较忌讳谈及创作的数量,我反而不回避这个问题。每一次的出场都是自我锤炼和经受公共考验的机会,我们不能在‘传统的当代’和既定的思维模式中限制自我。展览基数就是突破展览本身局限性的基本方式,相当于基础科学或应用数学的效能,它们只会引起少数人的关注,但最终会波及大众。”

“艺术家的经营需要有奥林匹克精神。”林江泉提到,“李禹焕讲过,大意是艺术家实际上是战士,每一分钟都不敢放松;曹斐认为带着孩子做艺术,生活就是一场战争;段建宇说她生完孩子之后,做一个爆炸头的用意大概是想在真实生活中发出一声高亢的声音。我们自从带着孩子做艺术实践之后,我把他们的话串联起来并改编成:‘战士带着孩子在艺术战场中出来,头发已经被时间的战火烫直,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当你从不断锤炼中回过头来,你会发现:一生只写两首诗的懒惰诗人以孤篇盖全唐和在一年里像失控一样连续拍几部电影的伯格曼,他们的去来都是在同一条路上——如同运笔的提已带按。既然这是一个展事过剩或繁荣的时代,我们希望把握过剩公共性的浮动幅度——如同妹岛和世把公共建筑化为平面。个展可以是是一门学科,个展研究是策展学领域的一个方向。每当我们细想,很多个展经营比起日本艺术家个展的密度经营之术,我们仍有距离。意大利顶级艺术家Michelangelo Pistoletto的案例也在我们的个展研究范围。他在1976年9月有12个连续的展览和创作了《10月的100次展出》计划;他于1978年在柏林的国家美术馆和不同的空间举办13个展。在艺术生涯仍然是青春期的Pistoletto面前,同期八场展出只是我们的基础练习。不过,我们这一代有一个契机,80、90后的中国艺术家和策展人在国际化的环境中成长,信息化和高技的艺术实践将会更新策展学的历史。”

近年来,林江泉在Joseph Beuys的工作上做细化或局部的延伸,他把许多有学术和实践积累的职业人士,如经济学家、企业家、会计师、工程师、医生等,通过艺术策略把他们的本职变成艺术家。同时,他也向他们展开广泛的交流。比如连续同期开办多场个展就是受到企业管理的影响,他说企业研究中的“倒过来发展”更新了他本在传统的当代艺术环境中发展的方向。

艺术组合“林江泉与曾东平”举办展览,除了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和人物反思自身的创作,他还把一些自己喜欢的中国和韩国80后艺术家的作品带到北欧举办展览,这也是他追求量质相生和公共精神的方式,他认为:“艺术家只是沉迷于自己的出场,容易迷失和掉进自恋狂的境地。我们希望自己是烟花,烟火是相互点燃的。”香港谙熟艺术史的诗人饮江曾经评价:“林江泉不但勇于更新自我,还常常思考着如何令身边的朋友更有成就,令人佩服。”

林江泉认为在他们的“同期数展”中,有些相当于是他们的论文或长篇小说;有些相当于他们的评论、随笔、剧作、诗作或译作;有些甚至相当于日记和通信。林与曾表示:“在艺术史上,有很多从来不公布自己作品的艺术家,到很多少年之后人们才发现他们是从事艺术创作的。还有一种是在90岁之后才举办第一个个展,比如古巴裔美国艺术家Carmen Herrera在104岁在在纽约市政厅公园迎来她的首个公共艺术展。即使是当代的艺术家,亦要求自己在工作室积累一段时间再展览。艺术创作和策展学发展到今天,很多传统的当代模式构成了发展的局限性。TPO法则中的时间、地点和场合成为了艺术家和策展人做作品的媒材,这三个要素成为了艺术家的画布、雕塑刀、建筑图纸、摭拾物、现成品、导筒等。艺术家走出工作室才能直面社会问题。展览的密度能让艺术家进入可研的方向。可研同样是艺术实践的必要性参与,而非阐释。”林江泉把图书馆打造一个大型展览并同期连续推出小型个展引起瑞典艺术与文学界巨大的反响,林与曾的瑞典学术主持、艺术史学人卞德柏认为这是一个充满机锋或抱负的实践。正如卞德柏与北欧著名的画家Karin Broos的谈话中说到:“林江泉不只是艺术家…确切地说,他是Genius类型的艺术家。”

“你的艺术实践令人惊骇,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势不可挡…..”在林与曾的瑞典展览现场,艺术家比吉塔·埃里克松握着林江泉的手激动地说,评价的形容词重复强调,语速越来越快,似乎用毕她的词汇量也只是溢于言表。

1、“海伦娜翻译Cinq le Choeur, Anne-Marie Albiach1966-2012的过程——林江泉个展”

(林奈帕特森画廊,哥德堡)

在哥德堡林奈帕特森画廊(Majorna-Linné)举办了翻译主题的个展“海伦娜翻译Cinq le Choeur, Anne-Marie Albiach1966-2012的过程——林江泉个展”。瑞典知名翻译家海伦娜曾经与国际著名剧作家Lars Norén获得同一个文学奖。海伦娜与法国著名的当代诗人、翻译家Anne-Marie Albiach是好友,Albiach生前与海伦娜保持通信和见面。Albiach的诗集Cinq le Choeur, Anne-Marie Albiach1966-2012达600页,是海伦娜近年从法语翻译成瑞典语的大项目。艺术家林江泉通过翻译学的角度采访海伦娜翻译Albiach的过程后,海伦娜给林江泉与曾东平公开她翻译Albiach的一间书房,林江泉主持梳理了海伦娜翻译Albiach的资料库,以艺术家的译作初稿作为开端,系列装置作品用顺叙和倒叙两种叙事方式展出了资料库的Albiach历年的诗集、文集、入编集、朗诵会诗刊、书信、明信片、报刊、相片、画像、往来礼物、笔译初稿、笔译修改稿、打印稿、磁盘、笔记本电脑等,展出物品近300件,一个翻译项目的前世今生和翻译过程的不确定性在资料的巨细无遗中一一入镜。林江泉以装置策略分类展出这些翻译的隐秘部位,以此探讨现实社会中的信息对称问题和透析世界的内部生成结构。

2、“林江泉:为电箱正名”

(尼尔斯·埃里克松艺廊,哥德堡)

“林江泉:为电箱正名”的艺术个展在哥德堡尼尔斯·埃里克松艺廊(Nils Ericsonsgatan)七层展陈空间中连续进行,空间面积约800平方米。全球知名策展人David Elliott曾经提出:“我对展览有两种看法,一种是揭示一种美,另一种是揭示一种真实。我认为揭示美的艺术是比较可怕的,而揭示真实的艺术却是更为重要的,因为艺术的本质是反映一种生存状态,而不是反映高级文化,这不是艺术深层的东西。”当代艺术面对现实,高级文化隔绝现实部位,白盒子式的展馆往往欠缺现实意义。林江泉发现有很多朋友喜欢在工作室通过画作来遮掩电箱等室内基础设备,学者认为这一举动有高级文化倾向,是过度提纯,忽视现实和拒绝平凡世界的观点,沦为神圣的俘虏。他认为艺术家需要敢于面对碍眼、丑陋的现实,那是真实的一面。有些基础措施一直都在,只是它的作品性从来没有被人看到。艺术家回应了昆德拉将诗歌的抒情性视作是“kitsch”,排斥生存中根本不予接受的一切;亦回应了波兰Gombrowicz和Zagajewski在反对诗歌中批判部分诗歌远离现实世界的观点。林江泉指出:“即使是当代的家具设计师和时装名家也一直担任面对真实一面的职责,比如他们常常以城市垃圾转化系列生活用品类的装置,他们以反对美学泛滥的方式提醒人们思考现实。”在“为电箱正名”中,林江泉以一百张展签重新命名不同类型电箱,题材涉及社会和经济的深刻反思,以彻底的空洞感充斥画面和积虑现实,同时是对Robert Ryman白色绘画多样性的反叛;是对Richard Meier包罗万有的白色派建筑的批判和对艺术史、建筑史进程的讽喻,该展出是林江泉一项“四两拨千斤”的作品。

“为电箱正名”以常规语言对付现实并达到局限后,发现具体目标所迸发出的醒悟胜任了生活的关键时刻。林江泉在这个项目中删除图像和避免构件:“有时候,我画nothing;我铸造和构筑nothing;我也没写和没拍摄任何东西,两手空空去完成一个展览。空间在细微的改造中成为了一个有信息密度展览,但无可否认我的脑里带着一个修改了多遍的剧本式、论文式或建筑图纸式的策展书,这是艺术家和建筑师、导演的灵魂合影。”该展览被视为是社会评论的实践,从“反对诗意”的表现背后蕴含着政治性批判,从个人的经验中传递普世价值,引发对一连串庞大的社会事件和问题的探讨,让观众在司空见惯的电箱面前看到隐藏在远处的喜悦和颤栗。

3、三千平方米的大型个展“三个译本,林与曾”

(韦姆兰省孙讷市立图书馆和白桦画廊,孙讷市)

据瑞典韦姆兰省孙讷市政府的官方消息,孙讷市市立图书馆和白桦画廊(Galleri Bj?rken, Sunne Bibliotek)荣幸宣布,将于2019年7月6日—8月31日举办中国艺术组合“林江泉、曾东平”大型个展《三个译本》,该展览是通过瑞典当代文学的中日韩翻译版本转化为多媒介的艺术实践,从文学翻译实践和翻译学的角度来体察人性、提炼情感,在翻译的坐标轴之中观景辨景,以此反思人们身处的现实、社情和经济发展。这个展览的筹备历时两年构思打磨,艺术家在孙讷市市立图书馆和白桦画廊展出一系列具突破性的全知视角作品,更新其与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交流的历史、艺术观念和方法论,试图通过“深刻阅读”的全新观展模式稀释展事过剩、美学滥用的时代闷局。

他们将通过前沿的观念在孙纳市市立图书馆三千平方米的面积和展馆户外的周边环境切分多个公共的展区,进行论文式的当代艺术实践,从馆外环境贯穿馆内展厅,试图将展馆的折叠空间化为平面。一个大型的开放式公共建筑高妙地展示了他们的架上项目、纸本绘画、装置、雕塑、影像与电影短片、诗歌翻译、诗歌与小说写作、多语种编译书籍与出版物、翻译学与当代艺术交叉研究论文、建筑设计草图等。林江泉称,他们的展览类别纷繁复杂,在展览中把“群戏当做一个人来拍摄”。

在该揭幕展中,其中最为瞩目的作品有多项:在瑞典媒体采访和北欧艺术家发表的见证下,林与曾个展系列作品发布。发布了大型装置系列:A篇:《On longing:抽取十万零一本限制级译本(banned book)构造图书馆的共用墙》;B篇:《闭眼看自己:给你抽取十万张限制级影片》;C篇:《限制级音乐CD及其他音像制品》,这个项目从2017到2019年,文献整理历时两年,收集禁书与禁片超过20万本/张书籍、影片和音乐CD,展区除了图书阅览区,还包括图盲文区域、洗手间区域、办公室区域等,书籍类型包括文学、情色、西方历史、宗教和政治等)林江泉与曾东平更新了阿根廷艺术家玛塔·米努欣以10万册禁书筑成的《书之帕特农神庙》,他们从图书出版学、编辑学和图书馆学的方式分类,把禁书延伸到禁片和限制级音乐的音像制品,把限制级书籍和公共书籍共同展示,更具公共意义、矛盾性和复杂性,另外还设有输入限制级书籍数据库让观众在艺术互动环节进入思考。当记者问到《图书馆的共用墙》和《书之帕特农神庙》的不同时,林江泉笑称:“我们的作品比她的多了一册书,并且我们消除了作品的造型和淡化了戏剧性,如同小说冲淡而情深,着重于提炼情感和人性。”第二项是林与曾大型雕塑项目《60seconds sculpture 60组/件》,媒体评论称:“林江泉与Peder Nilsson等多位欧洲杰出的现代舞舞蹈家展开广泛合作,他以60seconds雕塑的解构性和流动性更新了奥地利Erwin Wurm 1 Minute雕塑 的复合性本体论。林与曾这对组合的艺术实践如同法国哲学家Jean-paul Sartre和Simone de Beauvoir的复现。”(注:雕塑现场将会在个展两个月时间按照林与曾的雕塑方案举行舞蹈工作坊,个展现场和户外有部分小型实体雕塑和建筑模型雕塑版穿插其间。)第三项是个展声音项目《林江泉多语种个人脱稿朗诵会》彩排现场,持续时间:两个小时,朗诵内容:诗歌与小说片段,朗诵语言:普通话、瑞典语、葡萄牙语、英语、西班牙语、法语、日语、韩语、粤语、客家话、闽南语系等。该项目是艺术家在艺术家在画室工作为其一年的听力、记忆与语言测试结果。第四项是《欧洲语言语音交叉实验笔记》,以艺术策略每天记录一次,历时一年,共365件。第五项是艺术家联合中日韩的翻译家翻译了本特·伯格的文学书籍,其中日语有两个版本。

该展还有一个引人关注的部分,即林与曾把作品融入了Nils Olssons捐赠的瑞典1275-1950年钱币铸造展。源自古代和当代的两股能量,张力交错牵拉,相吸相斥,时间在两个空间各自打开。艺术家用一种新的展览形式进行问答,当代艺术系统激发传统意义上的文物还原古代雕塑家钱币设计的当代性,在不同的文化层面中激活观众的多维视角。

个展得到瑞典报纸NWT以两个整版报道,日报Fryksdals Bygden以一个整版报道。展览前广播媒体邀请策展人进行了访谈。两份报纸的主编Mats Dahlberg和Dan Enwall分别作了采访。媒体综合报道:林与曾三千平米的个展将瑞典的市立公共图书馆和白桦画廊变成一件作品,其艺术实践将公众参与性推向极致。林江泉更新、延伸并细化了博伊斯的工作,他将作家、翻译家、编选家、经济学家、会计师等职业人士转化成美术馆意义上的艺术家,令人意外的是,他还善于更新艺术家的身份,通个dual solo展把contemporary artist转变为con and temporary artist,不断挑战认知的层次和极限,并打开其套层结构。林与曾个展的学术主持说:林已经瑞典文学奖和艺术家的情人。该个展被入选到2019塞尔玛·拉格洛夫文学奖与孙讷文化事件刊物,在该展的VIP预展期间,连世界顶级足球少帅斯文-戈兰·埃里克森也与该个展团队展开交流。

林江泉在瑞典同期连开八场个展,打破中国艺术家海外同期四场个展的记录

三千平方米的大型个展“三个译本,林与曾”的北欧地区海报,海报还设有美洲和亚洲地区版本。


4、“王怡、林与曾:斯德哥尔摩的互文与互图”

(Fryken画廊,孙讷市)

该展在Fryken Galleri进行。位于塞尔玛·拉格洛夫小说中的Lake Fryken湖畔一处迷人的森林与湖泊交集的地区,有着修长的湖泊和变幻出不同蓝色的山峦。人们可以欣赏湖泊全景。(1891年,拉格洛夫借长篇小说《尤斯塔·贝林的萨迦》登上文坛。这部小说描绘了19世纪20年代,韦姆兰芦汶长湖(现实中叫”Fryken”)两岸的人物和事件。)Fryken空间里面还设有瑞典国宝级画家Las Lerin的作品陈列室(Las Lerin是北欧地区首屈一指的水彩画家,也是世界上最杰出的水彩艺术家之一)。

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against interpretation)。艺术写作并非是对作品进行阐释或解读,而是艺术实践的一种。当王怡在瑞典皇家美术学院期间所创作的瑞典系列和关于王怡的评论并置展出,可以产生即时性可视效应的王怡架上作品与要进行“深刻阅读”方能在认知中可视的论文形成反差空间,论文被视为评论家自己修改画家的仿作,有作者亲笔签名与编号的论文印刷品由此成为了视觉艺术作品中的基本单位,论文的片段通过视觉策略、印刷、材料的表达成为了一系列视觉作品,两种作品产生“互文与互图”的新型策展机制。有艺术评论家和艺术史家曾经建议:“艺术评论家不要当艺术家。”林江泉的实践证明了,如果评论家把自己生产的内容通过视觉内容再次产出并具有流通价值,超越了阅读和研究的功能,他挖掘了评论家的艺术家身份,这不但打破了一些评论家的建议,有双面两手抱负的评论家似乎看到新的出路,由于评论家中的艺术家自主生产内容,由此也更新珍妮·霍尔泽的创作方法。

5、“staffan Jofjell、林与曾:修复已丢失的1985柏林六日单车赛现场录音磁带项目”

(Flacos画廊,蒙克福斯市)

瑞典蒙克福斯市Flacos画廊是一家集展览、视觉艺术创作和出版的机构。林与曾得到蒙克福斯的邀请,艺术家联手年近七旬的的视觉艺术家和电影人Staffan Jofjell开展了一个历史项目。林江泉表示:“Staffan的外表、骑摩托车远行和长期以大地为伴的特征令人想起美国建筑师Antoine Predock。在Staffan的脸上似乎能看到罗弗敦群岛散落在汹涌湍急的挪威海中,延绵无尽的的崇山峻岭、峡湾和海滩。”

这个展出项目是根据照片重新复制并重现1985年柏林六天单车赛丢失的现场录音磁带,重现1985年在柏林德国馆六天单车赛的现场录音。1985年10月17日,西柏林,墙被推倒的前四年。这个城市在东德地区仍然是一个孤岛,冷战比在欧洲公开的状况更加真实。世界政治的不稳定不断提醒柏林人,他们的城市是多么脆弱。西柏林人坚忍地在他们的孤立中保持一种常态的精神。自1909年以来,柏林每年都会举办六天单车赛。在推到柏林墙前夕,他们依然坚持在德国馆举行六天单车赛的传统,把这座城市的荒谬拒之门外,在这个仪式中说出自己荣耀的梦想和真实的秘密。无法忽略的还有政治,有些人逃亡至此,只想活得不那么心惊肉跳。年轻的Staffan 投身于这场竞赛,纪录了这一切。他用六天时间记录了比赛的声音和视觉影像,不幸的是声音录音带此后不久丢失,起因是拍一部电影,于是照片尘封了近30年。30年后,他决定把发生的一切发表出来,向世界讲述十月发生的那段柏林历史,并于2014年在柏林、巴塞罗那以及伦敦各地举办展览。2018-2019年,林与曾以修复已丢失的六天单车赛的现场录音、视觉和单车装置等艺术方式再次重演了这段历史和激活了这个记录项目。

这个项目的展出目前已经有两站的排期,展出地点将在拉脱维亚的里加和挪威的奥斯陆进行。

林江泉在瑞典同期连开八场个展,打破中国艺术家海外同期四场个展的记录

林与曾个展得到瑞典报纸NWT以两个整版报道,日报Fryksdals Bygden以一个整版报道。

6、“林与曾:微干预与隐藏自我”

(阿尔玛美术馆,奥斯特拉·阿姆特维克)

这个展览是林江泉通过迷幻的视觉策略和微型的作品隐身或潜匿在二十多位当代艺术大师的作品之中,但这不是考验视力的视觉游戏,而是形成难以察觉有无处不在的伪装艺术,在不暴露自我中试图渗透于更广阔的公共空间和存在哲学中,并在自己系列作品中标注上“这是我的作品的赝品”、“匿名展出”和在没有展品的展台上演绎不存在的雕塑和在空白画框上表达缺席的画,成为隐身中再次藏匿的叙事结构,也是城市学中微干预规划设计的一种转向,从中检验了艺术家对自我的认知。同时,艺术家还借鉴了莫泊桑小说中的隐藏技法,隐藏艺术家的心理活动、想法和心思,恰到好处的隐藏突出了去熟悉化的主题,比如突出难民所隐藏的才能,达成非隐之隐。艺术家带领观众学会在大师的作品中隐藏自我并观摩大师,找到好角度一避免有被灼伤的危险。这个展览给大家提供多种走进大师指定禁区的安全方式,也是找到自我的隐秘途径。这个展览是与美术馆的展览部主任、导览员、展览部助理、美术馆餐厅服务员和观众的一次互动美术的游戏,与他们协作并把他们转化成艺术家成员。通过作品不断地暴露和隐藏,继续表达每个美术馆工作人员的自我意识主题,同时揭示了工作人员所隐藏的多种才华和秘密。

7、“阎连科《列宁之吻》和陈染《私人生活》的瑞典语版翻译研究——林江泉个展”

(赫德伦画廊,韦姆兰地区)

赫德伦画廊始于1990年,具有近三十年举办当代艺术展的历史。本展览在于研究Anna Gustafsson Chen 翻译小说家阎连科的《列宁之吻》(Lenins Kyssar)和陈染的《私人生活》。

《列宁之吻》跳跃的叙事时间和离题发挥的章节,颇似18世纪英国作家劳伦斯·斯特恩的著名小说《项狄传》(Tristram Shandy)的手法,阎连科对脚注的倚重,令同样喜欢用脚注的美国当代作家大卫·华莱士(David Wallace)相形见绌。艺术家把小说中的“阎连科脚注”剪出来,虚构了一个美术史中微小而重要的“展签历史”。小说《列宁之吻》中虚构了一段匪夷所思的极至创业体验——主人公柳县长用“受活庄”里上百个聋、哑、盲、瘸的残疾人组成“绝术团”巡回演出赚来的钱,在附近的魂魄山上建起了一座“列宁纪念堂”,并要去遥远的俄罗斯把列宁的遗体买回来安放在中国大地上以发展旅游经济。艺术家把小说家这部的虚构提炼为装置艺术,把小说的瑞典语版做成系列装置叙事,以此表达了对乡村中国乃至人类命运的无以诉说的绝望和悲悯。展览融合了超现实主义的影响和纪实的惯例。

《私人生活》是一部描写现代大都市女性生命轨迹的严肃的先锋小说,它以主人公自身的女性经验和隐秘的内心生活为视角,讲述了一个女孩儿在成长为一个女人的过程中不寻常的经历和体验。女主人公在一特殊的生活背景中长大,叙述了在学生时代她是个孤寂的不能融入集体的“陌生人”。在《私人生活》中,陈染以极具现场感的“亲历者”身份,将以往竭力回避和囚禁的边缘化的个人身体经验编织进带有一定自传色彩的文本中,使女性身体具有了自在自由的本体与美学的意味。在这些创作中,小说家对身体经验的谛视、触摸与冥想,成为现代性反思的一部分,以及颠覆男权中心话语的一种僭越性力量。女性从中重新发现和找回淹没的自我,重建了文学史中的女性身体修辞学。这是一部独特的女性成长史,它不仅是女性肉体的、生理和心灵的成长史。艺术家由此把这本小说重塑、重构并重新定义为身体亲历者的雕塑与装置作品。

生活有成品吗?艺术家运用正式出版的译本(成品)重组成草稿,通过对译本的小说片段掩盖、片段切割、设立句子填空题去除整本小说的文字等方式来构造“翻译草稿”的猜想形态,呼应生活的草稿,对应小说在另一种语言中的出现的草稿空间,以此表达人类不断变化的“命运草稿”无以诉说的绝望、悲悯和秘密。同时回应译者阎连科和陈染Anna Gustafsson Chen所言:“学汉语这件事让我明白瑞典和西方世界不是世界的中心。实际上,一个人所在的地方就是那个人的世界的中心。”

8、“林与曾:瑞典小型出版社调查报告”

(海登斯出版社艺术空间,芬斯波)

艺术家对一家二十年来出版了两百多本文学与艺术图书的瑞典小型出版社进行采访和调查,这个调查式的个展所展出的系列室内/户外装置作品包括出版计划、图书编撰、出版书籍、书籍设计、编辑、出版账簿、出版合同、销售情况等内容。以此透视瑞典小型出版社的生态和脉络,以艺术策略把一个出版社的内部信息做成出版参考文献,并通过当地的文学与艺术的消费来窥探当地人的生活方式、阅读日常、家庭和人生记忆。研究出版活动的内在规律、出版与社会的联系,探索出版发生、发展的历史以及在人类文明中的地位和作用。同时,展览通过“出版回忆录”这一媒介追忆一些欧洲一些艺术家和作家的创作生涯。艺术家聚焦书籍的词与物的能指或所指。艺术家与瑞典出版人合作,以当代艺术探索出版业、出版学本身的实践成为了全新的一次领域界限突破,把瑞典懒洋洋的出版商转化成了艺术家。艺术家的出版调查亦反射出当代中国社会急速不安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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